第195章步步緊逼，推翻舊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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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病來如山倒，病去如抽絲，更何況皇上年事已高，這病好的慢上一點有什麽奇怪？若是真有什麽不妥，太醫自會處置，怎麽也輪不到良妃你在這指手畫腳。”
皇後毫不客氣的反擊，之後轉眸看向皇上一臉委屈道，“皇上，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！臣妾盡心盡力照顧您的龍體，良妃竟如此編排臣妾。”
“嗤！”良妃嗤笑出聲，毫不示弱，“皇後娘娘，那你敢把你手中的藥喝了嗎？”
“這是給皇上的……”
“那就是不敢了！你都不敢喝的藥，為何要讓皇上用？”不待皇後的話說完，良妃已憤然截斷。
“皇後？”皇上一臉狐疑的望向皇後。
“好！既然皇上也不相信臣妾，那臣妾就替皇上喝了這藥。”說著，皇後憤憤伸手去端紅漆托盤上的琉璃小碗，也不知是她用力過猛，還是紅雁收到驚嚇，紅漆托盤竟一斜扣在了地上。
渾濁的藥液與琉璃盞的碎片四濺，蜜餞也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。
“紅雁！你這樣不是要害本宮嗎？”皇後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紅雁臉色一白，當下跪下一邊收拾一邊請罪，“奴婢該死！奴婢沒有拿穩！皇上饒命，皇後娘娘饒命！”
“皇後娘娘！”良妃又嗤笑一聲，“您就不要為難她一個小丫頭了。就算這藥沒問題，但皇後毒殺太醫，謀害朝廷命官之罪也跑不了。”
“你休要血口噴人！”皇後心一緊，臉上卻不動聲色道，“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皇上！”良妃不再理會皇後，而是忽然沖皇上跪下道，“原大理寺卿張一平他死的冤枉啊，還求皇上為他做主，還他一個公道。”
“當日皇後娘娘壽辰，他負責林府進獻皇後娘娘的壽禮，不想有人暗中做手腳，將進獻皇後娘娘的白玉蓮花紋手鐲調換，他自以為是他自己的失誤，認下所有罪名，被打入天牢處死。可到今日，臣妾發現，這一切其實另有隱情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皇後心神巨震，卻還強撐著道，“當日在鳳翔殿，皇上也在場，是他自己親口認下的罪名，談何冤枉二字？”
“那是因為有些人心思太過歹毒，將此事做的近乎天衣無縫，就連他自己都以為是自己的失誤。”良妃恨恨剜了一眼皇後，看向皇上道，“如今，臣妾找到了證人，證明當日之事全都是由皇後娘娘一手操辦，意圖謀殺朝廷命官。”
“皇上，臣妾……”
皇上不理會皇後的話，卻看向良妃，“證人呢？”
良妃轉眸向綠芹丟了個眼色，綠芹會意片刻帶著一名內侍和一名身著短打的夥計進來。
“奴才小林子叩見皇上，叩見皇後娘娘！良妃娘娘！”內侍撲通跪，以頭觸地。
“草民劉一河叩見皇上，叩見皇後娘娘！良妃娘娘！”小夥計跟著小林子學話道。
“小林子，你告訴皇上，你在何處當值？皇上娘娘壽辰那日你又看到了什麽？”良妃瞥了眼小林子開口。
“是，奴才在太醫院當值，為陳太醫打下手，平時負責抓藥、煎藥。皇後娘娘壽辰那日，陳太醫要的懷香外間沒有了，奴才就去了裏間取，剛進去，就聽見有人進來，便悄悄瞥了一眼，正看到皇後娘娘身邊的婢女紅袖用刀低著陳太醫的脖頸逼他寫字，之後又將一塊碎金塞入他口中，片刻，陳太醫就沒了動靜。”
“奴才嚇壞了，生怕紅袖發現奴才也殺了奴才，就鉆到了存放藥材的箱子裏，果然，紅袖又在裏間轉了一圈才離去。外邊半天沒有動靜，小的才從藥箱裏爬出來，到外間一看，陳太醫已沒氣了。”
“一派胡言，既然你親眼看到陳太醫是被紅袖所殺，當日你為何不出來指證？”皇後冷眸瞪向小林子。
“奴才知道紅袖姑娘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，奴才又怕死，所以一直不敢指證她，可自從陳太醫死了後，奴才日日夢到陳太醫，他什麽話也不說，只呆呆的看著奴才，奴才知道他是不甘心。奴才沒有辦法，才將此事告訴了良妃娘娘。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啊！”
“屬實，可有什麽……”
“皇後娘娘，您別急啊！”良妃截斷皇後的話，又看向那小夥計道，“劉一河，你告訴皇上，你是誰？”
“草民是城中玲瑯閣的掌櫃，去年十月中旬，有位小姐來玲瑯閣，給了我們一塊上好的白玉，讓我們雕琢成一個蓮花紋的手鐲，但她有一個古怪的要求，就是要將一顆紅色的草粒放入那玉鐲之中。”劉一河垂著頭道。
“劉一河，你看清楚了，去玲瑯閣找你們的姑娘是哪位？”良妃轉眸看向綠芹手中抖開的兩張畫像，一張上畫的是綠蕊，一張畫的是紅袖。
“她，是她！”劉一河擡手指向紅袖，“草民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，也第一次遇到有人有這種要求，所以對她印象深刻。”
“皇後娘娘，你還有何話可說？”良妃唇角浮出一抹譏諷，“你讓紅袖找人將胭脂紅放入白玉蓮花紋手鐲，之後調換了林家的賀禮，怕事情敗露，又命紅袖殺了為林家檢驗賀禮的陳克寒陳太醫，然後又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，皇後，是也不是？”
皇後身子晃了晃，她怎麽也沒想到良妃今日會用此事向她發難。
“皇上！”良妃滿臉悲戚之色，“當日若不是雲美人失手打破白玉蓮花紋手鐲，自己中毒，後果簡直不堪設想。林家怕是要落下一個謀害皇後之罪吧？”
“墨月柔，可有此事？”皇上沈聲望向皇後，直呼其名。
“皇上！”皇後墨月柔撲通一聲跪下，心思急轉，卻發現人證物證俱在，她無處可逃，只能道，“臣妾……不知此事，定是那紅袖瞞著臣妾做下的。”
“皇後娘娘可真是無辜啊！”良妃感嘆一聲又道，“那去追殺白一封的蒙面人呢？也與皇後娘娘無關嗎？”
“什麽蒙面人？”皇後的心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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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後毫不客氣的反擊，之後轉眸看向皇上一臉委屈道，“皇上，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！臣妾盡心盡力照顧您的龍體，良妃竟如此編排臣妾。”
“嗤！”良妃嗤笑出聲，毫不示弱，“皇後娘娘，那你敢把你手中的藥喝了嗎？”
“這是給皇上的……”
“那就是不敢了！你都不敢喝的藥，為何要讓皇上用？”不待皇後的話說完，良妃已憤然截斷。
“皇後？”皇上一臉狐疑的望向皇後。
“好！既然皇上也不相信臣妾，那臣妾就替皇上喝了這藥。”說著，皇後憤憤伸手去端紅漆托盤上的琉璃小碗，也不知是她用力過猛，還是紅雁收到驚嚇，紅漆托盤竟一斜扣在了地上。
渾濁的藥液與琉璃盞的碎片四濺，蜜餞也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。
“紅雁！你這樣不是要害本宮嗎？”皇後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紅雁臉色一白，當下跪下一邊收拾一邊請罪，“奴婢該死！奴婢沒有拿穩！皇上饒命，皇後娘娘饒命！”
“皇後娘娘！”良妃又嗤笑一聲，“您就不要為難她一個小丫頭了。就算這藥沒問題，但皇後毒殺太醫，謀害朝廷命官之罪也跑不了。”
“你休要血口噴人！”皇後心一緊，臉上卻不動聲色道，“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皇上！”良妃不再理會皇後，而是忽然沖皇上跪下道，“原大理寺卿張一平他死的冤枉啊，還求皇上為他做主，還他一個公道。”
“當日皇後娘娘壽辰，他負責林府進獻皇後娘娘的壽禮，不想有人暗中做手腳，將進獻皇後娘娘的白玉蓮花紋手鐲調換，他自以為是他自己的失誤，認下所有罪名，被打入天牢處死。可到今日，臣妾發現，這一切其實另有隱情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皇後心神巨震，卻還強撐著道，“當日在鳳翔殿，皇上也在場，是他自己親口認下的罪名，談何冤枉二字？”
“那是因為有些人心思太過歹毒，將此事做的近乎天衣無縫，就連他自己都以為是自己的失誤。”良妃恨恨剜了一眼皇後，看向皇上道，“如今，臣妾找到了證人，證明當日之事全都是由皇後娘娘一手操辦，意圖謀殺朝廷命官。”
“皇上，臣妾……”
皇上不理會皇後的話，卻看向良妃，“證人呢？”
良妃轉眸向綠芹丟了個眼色，綠芹會意片刻帶著一名內侍和一名身著短打的夥計進來。
“奴才小林子叩見皇上，叩見皇後娘娘！良妃娘娘！”內侍撲通跪，以頭觸地。
“草民劉一河叩見皇上，叩見皇後娘娘！良妃娘娘！”小夥計跟著小林子學話道。
“小林子，你告訴皇上，你在何處當值？皇上娘娘壽辰那日你又看到了什麽？”良妃瞥了眼小林子開口。
“是，奴才在太醫院當值，為陳太醫打下手，平時負責抓藥、煎藥。皇後娘娘壽辰那日，陳太醫要的懷香外間沒有了，奴才就去了裏間取，剛進去，就聽見有人進來，便悄悄瞥了一眼，正看到皇後娘娘身邊的婢女紅袖用刀低著陳太醫的脖頸逼他寫字，之後又將一塊碎金塞入他口中，片刻，陳太醫就沒了動靜。”
“奴才嚇壞了，生怕紅袖發現奴才也殺了奴才，就鉆到了存放藥材的箱子裏，果然，紅袖又在裏間轉了一圈才離去。外邊半天沒有動靜，小的才從藥箱裏爬出來，到外間一看，陳太醫已沒氣了。”
“一派胡言，既然你親眼看到陳太醫是被紅袖所殺，當日你為何不出來指證？”皇後冷眸瞪向小林子。
“奴才知道紅袖姑娘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紅人，奴才又怕死，所以一直不敢指證她，可自從陳太醫死了後，奴才日日夢到陳太醫，他什麽話也不說，只呆呆的看著奴才，奴才知道他是不甘心。奴才沒有辦法，才將此事告訴了良妃娘娘。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啊！”
“屬實，可有什麽……”
“皇後娘娘，您別急啊！”良妃截斷皇後的話，又看向那小夥計道，“劉一河，你告訴皇上，你是誰？”
“草民是城中玲瑯閣的掌櫃，去年十月中旬，有位小姐來玲瑯閣，給了我們一塊上好的白玉，讓我們雕琢成一個蓮花紋的手鐲，但她有一個古怪的要求，就是要將一顆紅色的草粒放入那玉鐲之中。”劉一河垂著頭道。
“劉一河，你看清楚了，去玲瑯閣找你們的姑娘是哪位？”良妃轉眸看向綠芹手中抖開的兩張畫像，一張上畫的是綠蕊，一張畫的是紅袖。
“她，是她！”劉一河擡手指向紅袖，“草民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，也第一次遇到有人有這種要求，所以對她印象深刻。”
“皇後娘娘，你還有何話可說？”良妃唇角浮出一抹譏諷，“你讓紅袖找人將胭脂紅放入白玉蓮花紋手鐲，之後調換了林家的賀禮，怕事情敗露，又命紅袖殺了為林家檢驗賀禮的陳克寒陳太醫，然後又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，皇後，是也不是？”
皇後身子晃了晃，她怎麽也沒想到良妃今日會用此事向她發難。
“皇上！”良妃滿臉悲戚之色，“當日若不是雲美人失手打破白玉蓮花紋手鐲，自己中毒，後果簡直不堪設想。林家怕是要落下一個謀害皇後之罪吧？”
“墨月柔，可有此事？”皇上沈聲望向皇後，直呼其名。
“皇上！”皇後墨月柔撲通一聲跪下，心思急轉，卻發現人證物證俱在，她無處可逃，只能道，“臣妾……不知此事，定是那紅袖瞞著臣妾做下的。”
“皇後娘娘可真是無辜啊！”良妃感嘆一聲又道，“那去追殺白一封的蒙面人呢？也與皇後娘娘無關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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